第86章

作品:《救世主的千层套路[水仙]

    公生明满意地弯起眉眼,夸奖道:“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目睹了一切的派希亚搓了搓胳膊:“呃,明什么时候这么……具有侵略性了?”

    伊凡捧着自己的脸颊,一脸着迷:“噢,公生明,我亲爱的白月。”

    派希亚无语,试图在昭那里找到共鸣:“伊凡这个变态,你说对吧,昭?”

    昭正在照镜子——用的是黑川望的血袋,凝结成一面血色镜子。他摸着自己的五官,怔怔地思考着。

    “完了,一个两个,都没救了。”派希亚叹气,“爱情这杯毒药,谁喝都得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昭骤然回神,血镜回到晃荡的液体状态,“抱歉,派希亚。”

    伊凡想搭派希亚的肩,被他躲开。他顺势撑住实验台,说:“派希亚,你对light谈论爱情,就像对顽石弹琴吟诗。他还没到开窍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派希亚阴阳怪气地说:“那你是什么?爱情大师吗?”

    “经历单相思的爱情苦修士而已。”伊凡咧嘴一笑,“也说不好,很快就能修成正果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管你。”派希亚说,“嘿,明,过来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黑川望挣扎着想要起身,被公生明按下:“先休息,我有事要拜托你。”

    派希亚带着他们到空旷的庭院里,乌洛在这里守着巨人的眼球。

    “那层白翳本质上是‘冰霜’,与作用在乌洛眼睛上的刺痛不同,它是为了削弱。”派希亚说,“有意思的是,当病人靠近没有白翳的眼球时,症状会减轻,却会体温升高导致人体自燃,当覆上白翳,则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来,这对眼球就是解药了?”公生明挑眉,“可是要怎么使用才好,总不能让全体黑川家的人围成个圈晒眼睛吧。”

    派希亚叉腰:“能这么快搞清楚这些我很厉害了好不好?我能想到的是连同白翳一起碾碎眼球,分成外用的贴剂。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除了乌洛和病人,连靠近眼球都难。”伊凡耸了耸肩,“我和light还得时刻补充水球,不然保存都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,似乎就要触及解法的时候,浓郁沉重的黑暗裹住了整个天空。

    散发清辉的白月,消失了。

    ——“连白月都不见了,女神真的还在吗?”

    不知由谁的唇舌间吐出此般恶毒的话语,迅速在浮动的人心间流窜起来。

    这是甘洛特的第二招。

    公生明抬首望向黑漆漆的天,沉沉地盖着大地与大海,似乎想将在它之下的所有生灵,通通捂死。

    “黑市有具体地点吗,伊凡。”公生明眯起眼,“流言的传播太快了,不正常,甘洛特一定就在黑市操纵这一切。”

    乌洛爬上公生明的手臂,低声:“天上有梅尔的气息。”

    “巧了不是,”伊凡啪地合掌,“黑市接发委托的地方,就在梦魇曾经的一个据点附近。”

    “去叫上望,然后出发。”

    公生明顿了顿,对派希亚说:“你试着调配毒液和血的比例,找到最佳的爆破比例,或许可以直接把眼球炸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昭和伊凡都跟着你去了,水球怎么办?”

    伊凡一个激灵:“我要带路的啊,绝对不可以是我留下。”

    “昭,你……”公生明想起自己才在不久前说过,不会让他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主人,我留下。”昭抿唇,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,“我与您的灵魂时刻同在。”

    是的,他们灵魂为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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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生明:我这么有魅力,你们为我着迷也是很正常的嘛。黑川望:晕乎乎地点头。

    同样是公生明:可是,昭,你我的爱是什么呢。

    第45章 疫病与神血(完)

    伊凡个人对当下出发阵容非常满意:公生明和他,蝙蝠和蛇,简直可以说是甜蜜的一家三口与宠物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light最后没有讲话就更好了。伊凡笑眯眯的,心底却在痛批light狡猾!

    “‘我与您的灵魂同在’,啧,”伊凡学着昭的语气,“这家伙怎么突然跟开窍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公生明的手臂上攀着条乌洛,肩颈处扒着只黑川望,活像个故事里的异国卖艺人,带来神秘与恐惧。他瞥了眼伊凡,说:“可能是爱情苦修士教得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教?!”伊凡放慢速度,挽上公生明空闲的左臂,“我才没有教过他,我巴不得他一辈子甘愿做你的狗。”

    “伊凡。”公生明皱了皱眉,“你是不是被a市环境腌得太入味了。”

    伊凡吐了吐舌头:“你所遭受的,同样在我身上留下了印刻。再见面到现在,你甚至没对我说一句‘想你了,亲爱的’,真让我挫败。”

    公生明别过眼神,敷衍地拍了拍伊凡的头:“好好,乖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在介意‘a市’的事情,”伊凡松开了手,那双清浅如月光的白眸专注地看着公生明,“我不能说,公生明,待我为你献上你的头骨,那会给你解答。”

    “头骨……”黑川望谨慎地插话,“黑川家调查多年,认为与梦魇的种族魔法有关。”

    公生明还记得四年前他问起时,黑川兄弟的说辞是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黑川望显然也记得,他小心地补充:“在绝大部分遗骨仍在黑川家保管、血脉仍旧纯净时,我们举行过仪式,地点指向了某处,而我们无法凭肉眼看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