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脏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
    看着席安澜离开自己去到卫生间的背影,明濑光眼神中不禁露出一丝快意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上次明邮带他的阿澜回明家的场景。

    他明明要求了他们分开睡,他只是想多和阿澜多呆一段时间,然而却经历了这世间最残酷的恶刑。

    他的阿澜,在他眼前,在他的眼皮底下,被人侵.犯了。

    那是他的阿澜……

    明濑光朝着门外走去,背影无比决绝。

    推开房间,这周围的一切都很熟悉,这是上次他独处的那间房间。

    一个人被人绑在了床上,他的头甚至被人用黑口袋罩住。

    听到开门的声音,明邮又开始了剧烈的挣.扎。

    明濑光走上前去,甚至贴心得打开了这房间的暖气。

    明濑光扯掉了他头上的那黑色布袋,露出被黑色强力胶带粘住嘴的明邮。

    看到明濑光的那一刻,明邮的眼神恨不得将眼前人杀掉,他不断从喉咙发出“呜呜呜”的气声。

    与之对比,明濑光显得无比从容,仿佛之前席安澜所见他的虚弱都是被他伪装的一般。

    事实上,那的确是明濑光故意表现出来的,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,不是吗?

    面对充满恨意的明邮,明濑光道: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手机里有阿澜的定位软件,但是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能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早上为什么会让刘星一定要把你约出来吗?”

    “有三个目的。”

    “第一,让你清楚阿澜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,让你对我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,让刘星下定决心,帮我。”

    明濑光拿出裤兜里的烟,熟练点燃,随着一圈烟圈飘上半空,他诉说着他的谋划:

    “我很早就开始这样做了,阿澜会遇到云家人,金浩承那家伙选择对云琛动手,又恰好被阿澜撞见,呵呵呵,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,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?”

    他眼神一暗,微微扭动自己的脖子,用点燃的烟头渐渐靠近明邮的胳膊,缓缓靠了上去。

    滋——

    明邮裸露的手臂瞬间变得通红,他攥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熄灭的烟头掉在了地上,明濑光看着自己的手臂几乎不受控制得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越来越狠。

    明濑光拿出自己的手机,拨通了明邮的电话。

    床上人的裤兜里传来震动,明濑光暴力得把明邮的手机拿了出来,接通,甚至打开了扬声器,他把这东西放在了明邮难以触碰,又能真切听到里面声音的地方。

    明濑光重新拿出那黑布口袋,将其盖在明邮的头上。

    砰的一声,明濑光离开了这里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的时候,明濑光手里端了一盘水果,他若无其事得将手机丢进了床头,然后走到席安澜面前,把自己变得跟乖巧的一条小狗一般。

    他讨好道:“阿澜,吃点水果好吗?”

    “让你久等了阿澜。”

    “对我开心一点好吗?阿澜。”

    “今晚是我们重获新生的一晚。”

    明濑光用嘴巴叼起一块橙子,眼神极其暧昧得朝床上的席安澜缓缓靠近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席安澜在这一瞬间明显感受到明濑光变了。

    他变得更具侵略性,而他自己,也没办法拒绝。

    就像他带着那块橙子吻上来,席安澜下意识想要推开。

    但明濑光没有给他任何机会。

    他推倒了自己,动作无比粗鲁。

    这个状态下的明濑光,让他想到一个人,也就是失控的明邮。

    橙子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,他闻到了一股很浓的烟味。

    明濑光抽烟了,他也喝醉了吗?

    席安澜内心一沉。

    逃……逃不掉了,终究是要来了吗?

    可是,他……

    席安澜下意识推开身上的明濑光,换来的却是明濑光更失控的对待。

    席安澜想要离开,然而明濑光却不知从何时拿出一条充满弹性的绳子,绑住了他。

    为什么是这样弹性的绳子?

    明濑光还是不想伤害他。

    可是为什么,他心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呢?

    是罪恶吧。

    他无比渴望自己被那一双双无形的手拉入地狱……

    明濑光的语气变得充满质问,他伸手一步步暴力撕扯席安澜的衣服,仿佛这些就是他和席安澜分开这么多年的那一道道屏障,他憎恶所有让他和席安澜分开的一切。

    然而席安澜却是习惯性得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和明邮玩的很花,对吧?”

    “我不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你洗干净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个*货。”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有及时吃药,明濑光终于,完全,失控了。

    当皎洁的光打在他们皮肤上的时候,明濑光掐住了席安澜的脖子。

    那力道不轻不重,刚刚好会让席安澜感到难受。

    而他就是想要席安澜难受。

    让他体验体验自己的感觉,体验自己无数次在黑暗里渴望杀死自己,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而每当席安澜发出那样的声音的时候,他清楚那个人听得到,而他也听的更清楚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痛苦起来了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