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
作品:《普通寡妇,但万人迷

    “不过一个花楼女子,有甚特别的地方令你记挂的?”

    “殿下,过去之事何须再提及,身份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听到相无雪维护的话,三皇子眯下眼,神情若有所思:“瑾之你……”

    相无雪下巴微动,道:“殿下,您今儿夜访有何要事相商?”

    三皇子瞬息敛思,扭头注视几案上的青瓷茶具,指尖抚过眼角的月白疤痕,面色漾出几分冷意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在宫里待着无聊,就想找你出来夜猎。”三皇子的语气变了。

    相无雪这才察觉三皇子心情不佳,想来定是那件事还是没有进展。

    自三皇子清醒后,他就在找一个名叫祝荷的女子。

    相无雪曾根据三皇子的描述亲手画过祝荷的画像,相无雪可以确定这个女子从未在三皇子面前出现过,那三皇子缘何要找她?

    原因不得而知。

    相无雪只明白,这个女子于三皇子十分重要,每每三皇子提及她,脸上难掩一股复杂的恨意。

    天下之大,要找一个音信全无的姑娘无疑是大海捞针,困难重重,希望渺茫。

    然而三皇子这一寻就是两年。

    三皇子对那个女子有难以想象的执念。

    三皇子,抑或说是还魂的周玠,自他醒来后,心口绞痛不止,恨意滔天,发誓待找到祝荷就要将她大卸八块,一口口将人吞进去,以解心头之恨。

    待周玠的人赶到马头镇时,已是一个半月后。

    牢中“周玠”暴毙,是阿三等人花钱帮他收尸立墓,而祝荷诓骗他的兄弟,装作伤心过度病倒,而后在他进牢的第三天悄无声息离开,骆惊鹤和萧小花也不见了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道祝荷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唯一的线索只剩下管河丫,可惜的是管河丫在一个月前也离开了马头镇。

    因为管河丫被出来散心的长公主碰见,长公主确定管河丫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。

    没办法去问管河丫的话,周玠只是自己查。这一查周玠就查出了祝荷背着自己搞的小动作。

    比方说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,她都让管河丫帮忙典当还钱;比方说她早就布局要陷害他,欲一箭双雕;比方说她背着他勾搭了知府公子......

    这个利欲熏心、水性杨花、绝情冷血的女人。

    周玠恨得牙痒痒。

    很长一段时间,周玠都处于郁愤和怨恨中,也因为此,他神魂不定,致使身子骨孱弱,不得不一直调养。

    周玠不认为管河丫会和祝荷有联系,但还是派人暗中盯着管河丫。

    而实际上管河丫确实与祝荷没有联系。

    后来好不容易得知骆惊鹤中解元的消息,周玠立马派人去找,怕打草惊蛇,周玠只是让人暗中观察。

    然而自始至终骆惊鹤都是一个人,整日闷在屋里,半点祝荷的影子也未曾看到。

    周玠不由冷笑,他想祝荷肯定是抛弃了病秧子,至于那萧小花不出意外也是被祝荷抛弃。

    周玠嘲弄,心想果不其然,就祝荷那个女人,她向来自私自利,绝不会喜欢什么拖油瓶。

    清楚了骆惊鹤和萧小花的结局,周玠心中愤懑的嫉妒有所削减,渐渐的理智回归,他明白了祝荷之所以让他死,是在报复他开车撞死了她。

    祝荷睚眦必报,心中恨他。

    恨也好,既然她不爱他,那就恨他好了。

    总之在祝荷心里,他周玠必定是其中一道最深的痕迹。

    想通这一点,周玠心中蓦然开朗些许,不再整日陷入无穷无尽的怨恨。

    眼下皇子这个身份倒是好用。

    他如是想,等找到祝荷那个骗子,他绝对不会再受她诓骗,他要狠狠报复她。

    她不是喜欢说谎话吗?那他就让她变成哑巴好了,她不是喜欢跑吗?届时打断她的腿,看她还往哪里跑,最后不得老老实实待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周玠扯唇,面色诡异。

    今儿来,是因为暗哨终于在长河身上发觉一些蛛丝马迹,只是还未顺藤摸瓜,线索就断了,周玠很是不高兴。

    但不高兴中又带着颤栗的兴奋。

    他大胆猜测长河与祝荷有所联系,祝荷会不会来了京城?就潜藏在京城里,毕竟京城繁华富丽,是天下钱财聚集处。

    祝荷肯定喜欢,不会放过。

    概因这个猜测,周玠才会提前回到这危险重重的京城。

    他不在乎回京会遇到多少危险,不在乎什么皇位,更不在乎视他为眼中钉的晋王,周玠一心只在乎祝荷。

    相无雪道:“请殿下稍等,待臣去换身衣裳,便陪殿下去夜猎。”

    周玠挥手。

    一炷香后,周玠与相无雪前往郊外夜猎。

    周玠:“瑾之,这翡翠楼的案子你与我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如若长河这段时间与祝荷有了联系,那必定好深究长河近来动向,那长河为翡翠楼女子击鼓伸冤的事就值得思考。

    周玠琢磨翡翠楼不会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相无雪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周玠倾听过来,发现串联整个案件的人正是钱仙子。

    而钱仙子与相无雪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的牵连。

    这其中祝荷到底有没有参与?

    周玠心中嘀咕着祝荷名字,叫了一遍又一遍,已然是把祝荷二字刻在心房上。